布农自称“Bunun”,意思是“人”,汉语音译为“布农”。布农人使用的语言称之为布农语,属南岛语系印度尼西亚语族排湾语团语言,有北部方言(分布在卓社群、卡社群)、中部方言(分布在峦社群和丹社群)、南部方言(分布在郡社群)三种方言。目前,布农人使用布农语、闽南话以及其他语言。
布农人在2014年,总人口数为55942人。过去,布农人多居住在台湾中部的高海拔山区,是一个典型的高山民族;现在大多数布农人迁居海拔400-700米的地区。布农人在18世纪初向南进行大迁徙,现在主要居住在南投县信义、仁爱两乡,花莲县卓溪、万荣两乡,高雄县桃园、三民两乡,以及台东县海端和延平两乡,共四县八乡。
布农人关于族源的传说主要有以下几类:石生说、动植物生说、粪生说和化鸟为人说。其中,粪生说在卓社群和峦社群非常普谝;动植物生说在卡社群、郡社群等较为普遍。布农人有卓社群(Takituduh)、郡社群(Isbukun)、卡社群(Takibakha)、丹社群(Takivatan)、峦社群(Tak-banuaz)以及兰社群(Takopulan)六个亚族群。
布农人有氏族名,一般加在本名之后。布农人除正名外,还有长辈或同辈给予的绰号。在布农社会,孩童的“正名礼”十分隆重。命名方式为“袭名制”:长子承袭祖父名,次子承袭曾祖父名,三子承袭叔祖名,其余承袭伯、叔名;长女承袭祖母名,其余承袭姑姑名;父子、母女、兄弟和姐妹之间禁止同名。
布农人主张一夫一妻制婚姻,少招赘婚。布农社会具有完整与复杂的亲属组织结构,包括家族、亚氏族、氏族、联族。因此,在婚姻方面,布农人禁止同一联族,包括同氏族、偶族内部的人结婚;姑表和舅表在五代以内禁婚,姨表在四代以内禁婚;收养子女的禁婚范围,须从养子女的亲生父母追算起。婚姻仪式程序主要有求婚、订婚、迎亲等,婚礼上还有抢婚等习俗。婚后新妇须经过禳祓仪式,方可与夫家人同吃祭粟。
布农人认为死亡有善死、恶死之分。善死者可得享袭殓、下葬、亲人服丧等丧礼,恶死者就近埋葬。一般入葬后不再祭拜,没有扫墓习俗。
在布农社会中,“夸功宴”最具特色的文化习俗。“夸功宴”是在亲友欢聚宴饮时,大家转圈,不分男女轮流走到中心,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字,并列举自己在一年内杰出的表现,公开夸耀自己成绩的欢庆宴会。
布农人的传统信仰为泛灵信仰,其祭奠仪式主要农业祭仪、社会祭仪两类:农业祭仪包括开垦祭、播种祭、除草祭、收获祭、进仓祭等;社会祭仪包括射耳祭、猎首祭、武器祭、祓除祭等。
在布农人传统观念中,谷仓是作为家的主要象征,位于住屋后部最左边的位置,没有谷仓的房子被称为“工寮”。“八部合音”,又称“小米丰收歌”,是布农人最具代表性的音乐表现形式,过去主要用于祈祷小米丰收,现在融入到射耳祭仪式中,成为民俗的一种展示窗口。
参考资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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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余光弘,李莉文.台湾少数民族.福州:福建人民出版社,2012:65-6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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